说罢,继续处理手上的公文。
听到这屁字,孙琤笑了一笑,懒懒地说:“殿下可是被沈承徽给传染了?跟微臣说话竟不像从前那般。”
“从前?”孟玉瓒轻笑了一声,“从前孤可是什么样的?”
“殿下近日在书房里整理公文,微臣难见上殿下一面。”孙琤的脑海里闪过孟玉瓒那张常年不苟言笑,神色冷峻的脸,不禁一凛,少顷,笑道:“相比起来,微臣更喜欢现在的殿下。”
孟玉瓒确实近日多事,无片刻闲暇之工。
他要尽快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才好安排今年一整年的计划。
孟玉瓒挑了挑眉,面上虽平静无波,心里却恨不得给眼前老喜欢打太极的家伙一脚,笑着迟疑道:“哦?原来孤从前是那般的讨人厌。”
孙琤清了清嗓子,说道:“哪里哪里,只是现在的殿下比从前多了许多温度。”
孟玉瓒道:“好了,有你这么夸人的吗?你找孤是公事还是私事?”
孙琤蹙了蹙眉,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嘉王刚纳的李氏侍妾殁了。”
良久,孟玉瓒缓缓开口,“你适才说的李氏侍妾可是陇西李氏旁支?”
孙琤回答的干脆,“正是。”
孟玉瓒脸色微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殁了。”
倘若陇西李氏没有被诬谋反,无论是嫡支还是旁支,都不会沦落至今。
孙琤道:“说是染了急病,导致心脏衰竭而亡。”
孟玉瓒对李氏侍妾的印象停留在年前的匆匆一瞥,那模样简直是沈若棠和李灯蕙的结合体,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蕙儿回来了。
孟玉瓒长长叹了口气,“若不是仁心公主替长宁和亲西突厥,李氏旁支恐怕要没入贱籍,永世不得翻身。可惜了那女子红颜薄命,入了嘉王府。”
孙琤道:“殿下不觉着此事很是蹊跷?”
孟玉瓒道:“你是想说孤要提防嘉王麽?”
孙琤就不信嘉王这颗狼子野心,殿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遂说道:“嘉王是出了名的闲云野鹤之王,可近日却一反常态,对朝中之事似乎看重了不少,还经常跟吏部、兵部的人来往过密,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