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后来那些传言,也有不少言官上奏弹劾于她。
大体都是些不分尊卑,肆意妄为,视规矩于无物之类的话。
庄明月从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可现在,她倒觉得这名声没什么不好的。
庄明月看着那几个内饰支支吾吾,不肯说话,不动声色的捻了捻手指。
“芦竹!”
芦竹挽着袖子,几个巴掌扇的干脆利落。
那管事的更是得了照顾,生生比旁人多挨了两下。
庄明月挑眉冷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挨完巴掌就直接去,内务府领罚,每人各三十鞭!”
一众内侍慌了。
“县主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县主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不知道这小杂种是您的人啊!”
啪!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芦竹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放肆!今日长公主难得入宫,若不是你们在这搞这些幺蛾子,惊扰到了长公主,县主怎会踏足此地?你藐视县主,胡乱攀扯,我看着三十鞭还是抽少了!”
芦竹神色俱厉,就像是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冲到了庄明月身前,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庄明月瞧这芦竹的背影,神情恍惚。
前世也是这样。
宫变之后,芦竹为了护她的性命,直愣愣的撞到了那些侍卫的刀刃上,用自己的命给她换来了一丝喘息,却仍旧没有改变结局。
她既然重来一回,就得护住所有人!
庄明月冷眼扫过一众内侍,缓步来到秦观身前。
就那么替他挡住了那些如刀似剑般的目光。
庄明月一袭鹅黄的绣花长裙上,罩着的薄纱正随风而舞,衣角点缀的铃铛亦是叮当作响。
被风掀起的发丝擦过秦观的脸颊,淡淡的桃花香,让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凝视着庄明月尚且淡薄的身形,喉咙滚动着,眼底的光芒透着一股疯狂。
庄明月却没有察觉到异常,让人把那些人都送去内务府之后,才转身查看秦观身上的伤口。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完了,露出的皮肤上,新伤叠着旧伤,比之前她看见的,有过之而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