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李夫人挤出了一个无比僵硬的笑,牵强道:
“县主所言极是,只是太子身为一国储君,一直被困在东宫实在是有些太受拘束了,就连想见您一面都难。”
李夫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言谈当中,全都是对这位当朝太子的可怜与同情。
庄明月当场看笑了。
她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芦竹的身上。
“哈哈哈,夫人此言差矣,东宫乃是太子哥哥的寝宫,他坐在自己家里,又不是被关在大牢,能有什么拘束的?”
太子想见她?
可别开玩笑了。
太子想要她的命还差不多!
这段时间,临危受命南下赈灾的三皇子,三天一个条陈,五天一个良策,各种赈灾事宜的汇报,奏折堆满了皇帝的案头。
所经之地的各种官员更是对三皇子赞不绝口。
就连朝堂上也有许多替三皇子明不平的大臣上书谏言,将三皇子过往的功绩翻了个底朝天。
和楚承宗那个只知道权衡利弊的绣花枕头相比,简直不要太争气。
只可惜,三皇子的母妃不受宠,早年间,更是因病意外离世。
再加上宫里这些人的肆意打压,还有皇后的不作为,日子一直过的水深火热。
若不是这次突然的变故,让三皇子离京,庄明月还真不介意把这位表兄,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
上辈子宫变时,三皇子为护皇帝舅舅,奋力反抗,战死在了太极殿的宫墙外。
那时候太子又在做什么?
一个只知拾他人牙慧,为了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渣,就该一辈子被困在宫墙里!
他是想当这个太子吗?
那就让他到死也都只是个太子!
庄明月不露声色的收回了视线,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可她笑着笑着,一张小脸就苦兮兮的垮了下来。
“而且太子哥哥被禁足的事情因我而起,李夫人,你就不要说这些话安慰我了,太子哥哥怎么会想见我呢?他讨厌我还来不及……”
庄明月低垂着头,刚才还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