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买了个表。”
将撕下的那张纸随意收在袖袋里,萧泽循声而去。
推开正殿通往书房的隔门,便见他赏给如妃的那只玄凤鹦鹉。
前几日,富贵公公跟他禀报过。
遂在千禧宫瞧见这鹦鹉,萧泽便也并不意外。
适时,九思公公从殿外躬着腰紧步寻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刚刚被太后召去了福寿宫。”
萧泽无声走到案桌前,在椅子上大开大放地坐下,准备等着。
书房内,瞬间因萧泽的气场而变得沉冷。
九思公公给萧泽满了一盏茶后,便安安静静地站在旁侧,不敢随便出声。
他瞧见玄凤鹦鹉,便想起皇上已有好些日子没去看如妃了。
如妃是太傅之女,而太傅也曾是皇上的先生。
在这后宫里,若问皇上对谁颇有些情意,当属这位如妃了。
毕竟是从小便相识的青梅竹马,多多少少,是与旁人不同的。
只可惜,这如妃看似温温柔柔的,实则是个清高且烈性的女子。
也不想想,帝王的后宫哪个不是佳丽三千,怎可能一直独宠她一人。
一主一仆,就这么各自沉思着。
待夏时锦抱着柳太后的赏赐,美滋滋地回到千禧宫时,便瞧见萧泽黑着一张脸,坐在她的书房里。
好在有面纱遮挡,才没让她嘴角的欢喜显得那么明目张胆。
夏时锦恭敬福身,语气泰然自若。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泽没应声,就那么坐在那里。
他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漫不经心地盘磨着玉制镇纸。
冷锐狭长的双眸如同淬了黑冰,视线极有存在感地落在夏时锦的身上,惹得她脊背升起一股寒意。
乜了夏时锦一眼,萧泽微微偏头,朝宫婢阿紫和富贵公公手中捧的赏赐望去。
斜勾唇角,他哼出一声冷笑来。
“朕出力伤肾,你领赏?”
夏时锦换位思考了一秒,理解萧泽心理的不平衡。
虽有些舍不得,她还是大方提议。
“要不,这赏赐分皇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