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萧泽则因这一句,脸色比刚才又黑了一阶。
“皇后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如今,不仅敢偕同鹂妃来设计朕,还敢揶揄戏谑朕。”
人不打无备之仗。
费尽心机帮鹂妃之前,夏时锦便已预料到事后萧泽会恼羞成怒,对她问责。
只是没想到萧泽会亲自来。
“臣妾不敢。”
夏时锦双膝再次丝滑跪地,是一点风骨志气都不要。
萧泽冷声嗔笑,挑眉咬字。
“在朕看来,你敢得很。”
他额头青筋隐隐跳动,绷紧的下颌线条如刀锋般锋利,透出一丝克制的怒意。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天子发起威来,还真是吓人得很。
毕竟生杀予夺之权皆在他的手中。
萧泽与以往接触过的商业客户,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夏时锦说不怕,那是假话。
扣在地上的双手在衣袖遮掩下紧握成拳,她仍保持着淡定从容之态。
“臣妾并非有心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若想治臣妾的罪,臣妾并无怨言。但这之前,还请皇上容臣妾言说几句。”
萧泽倒想听听,夏时锦要如何为自己辩解开脱。
他努了下下巴,无声示意。
话语绕唇而出,夏时锦开门见山,直切萧泽忧心顾忌之处。
“皇上避得开这个鹂妃,却未必避得开下个鹂妃。”
事实也正是如此。
原书中,鹂妃始终无法争得圣宠,柳太后和柳氏宗族的人见鹂妃不成气候,便另外又安排了一名柳氏之女。
那女子起初隐藏身份,以特殊的方式邂逅勾引萧泽。
待几次承欢,便有了身孕。
那女子生下小皇子,柳太后和柳氏宗族便弃女留子,将那小皇子作为弄权的傀儡,大有以后要除掉萧泽,以后垂帘听政之意。
而萧泽与柳太后,最终也成了面和心不和的一对母子。
“臣妾连同邢贵人灌醉皇上,帮鹂妃迷惑皇上是不对,除了是情理之中的事外,臣妾也是为皇上着想。”
夏时锦的话是一半浮夸,一半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