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妃心思浅,没什么城府,在臣妾看来,她又是极易动情之人。”
“这女子一旦动了真情,很多事便不是理性所能左右,心里的那杆秤自然也会偏向皇上。”
“皇上既纳她入宫为妃,便该行夫君之责,皇上怎忍心让鹂妃在宫里一辈子独守空房,好好的一朵花都没开过,就凋零败落在这宫中吗?”
见萧泽神色有所松缓,夏时锦又大胆提议。
“皇上倒不如借鹂妃,不断抬高柳氏家族的权力和地位,权势熏天之下,柳氏家族势必会多有疏忽,露出诸多马脚。”
“到时官员弹劾加民愤,便是减弱柳家势力的最佳时机,且这捧得越高,摔得便也越重。”
萧泽半眯眸眼地觑着夏时锦。
“皇后为母家谋划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
夏时锦目光坚定地摇头。
“臣妾不是为夏家谋划,而是为皇上,为自己。”
“夏修宜被送入宫,就代表臣妾已成为夏家的弃子。”
“夏家既已弃我,我为何不能弃夏家?”
夏时锦诚恳叩头,以表忠心。
“臣妾这身残躯,虽不知能苟活多久,但在活着的日子里,臣妾只想为皇上谋划,为自己谋条生路。”
“还请皇上成全。”
萧泽眸光幽深地看着夏时锦,半晌未语,而他眉间的那股子怒意此时淡了些许。
一声轻叹,镇纸应声落在案桌上。
夏时锦的话句句在理,也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如今事已成舟,再问罪又有何用。
归根到底,还是他昨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时间意志不坚定,着了夏时锦和邢贵人的道。
他倒该庆幸,这后宫女人们比以前团结了。
也罢。
萧泽起身要走,挂在角落里的白凤突然又鹦鹉学舌了一句。
“配种!”
“配种!”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