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在药材里也有可能。
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着麻烦。
谢惜棠并不想沾染麻烦,但若不找出源头,毒便能再下第二次第三次,皇后不能康复,李氏想要的和离便会化为泡影。
她若直白地将皇后被下毒一事捅出,定会引起后宫动荡,若能寻到证据还好,寻不到的话,光是搅乱宫廷、祸乱人心就足够她被下大狱了。
她起码得找到毒药的踪迹才行。
谢惜棠心中有了主意,便不再耽搁,直言道:“我要去太医院一趟,查看过往开的方子是否有不对劲之处,皇后这里要先靠你顶着了。”
她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譬如熏香、茶水、糕点之类都要仔细查看下。”
游扶鹤唇边带着浅笑,落笔写下方子,交到谢惜棠手中:“是,我一定按照姑姑说的好好查探一番,还要劳烦姑姑将这些药带回来了。”
谢惜棠将自己的打算一说,立马就有小太监带她去见秋鸿。
来得不是很凑巧,秋鸿正在对几个宫女训话。
“那孽畜还没找到吗?”
“宫里养狸奴的几位娘娘都问过了,的确不像那几日在殿外见过的。”
“连个搅人清静的猫儿都抓不到,我看你们是愈发惫懒了,皮子都紧着些,别打量着娘娘乏倦,就不上心乱糊弄!”
秋鸿窥见了谢惜棠,立即摆手让宫女退下,露出个浅笑问道:“小师傅有何事?”
听到谢惜棠是要去查看过往的方子,她便取了腰牌递给她,又指了个小太监领着她去。
路上,谢惜棠低声询问:“是有狸奴乱叫,惹恼了娘娘吗?”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小太监便随口答了几句:“是啊,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猫,夜间常在殿外乱叫,觉都睡不安稳,偏生抓了几次都抓不到,也是奇了怪了。”
如今也不是猫儿会叫春的季节啊。
谢惜棠琢磨着这古怪之事会不会与毒药有关联,一抬头便看见前方不远处跪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
他生得瘦弱,明明是冬日,却穿着单薄的春衫,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往下流淌,整个人被冻得直打摆子。
再仔细一看,他跪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