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在嘴角上抹了一下:“极易脱色,若是碰上宴会,用膳时只能小心再小心,不然便会不雅,是以许多贵女赴完宴都是饿着肚子回来的。”
游扶鹤对于美之一道再有天赋,他也不是个女子,自然不知晓女子使用脂粉时的感受,只是偏重于在颜色上革新取巧。
“你是想,将药材用到口脂上?”
谢惜棠点点头:“若用起来不仅能增添美貌,长久使用还有保养之效,当不缺销路吧?”
提到自己感兴趣的商道,游扶鹤低迷的情绪总算消退了下去,他夸张地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给自己培养了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我怎么会伤害自己的侄子,”她唇角翘起,眸光狡黠,“届时可先放在你的铺中售卖,我们可以分成。”
游扶鹤看着她弯起的猫儿瞳,乌黑的发丝在夕阳下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
他只当不知她的那些小心思,以手支颐笑得懒散:“好啊,届时将我名下所有的脂粉铺子都铺上姑姑的货,往后侄儿要仰仗姑姑帮扶了。”
谢惜棠眼眸弯成了月牙。
游扶鹤又道:“姑姑只怕对脂粉还不够了解,不过我手下有一批非常出色的匠人,到时候姑姑可以同他们多多交流。”
少女歪着脑袋看他。
“游扶鹤。”
“嗯?”青年抬头。
“能认识你真好。”
她语调轻柔,看过来的目光温柔中又带着青年看不懂的忧伤。
若是前世能够相遇相认,她应该也不会执着于虚无缥缈的情爱,将恶鬼视作自己逃离深渊的希望了。
马车忽得停了下来。
“少爷,”阿符道,“对面马车的主人说是要邀谢姑娘一叙。”
游扶鹤撩开轿帘,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他有点恼,不太情愿地闷声问了句:“你要去吗?”
“嗯。”她边点头,便要下马车。
言彻不会无缘无故寻她,定然是有正经事。
游扶鹤忽得攥住了她的衣袖。
谢惜棠:“?”
“你、你带药了没?”
谢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