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朱唇微勾,睫羽颤动,杏眼中眼波流转,丝毫不掩饰讨好之意。
赵玄祐看出她的心机,对着那双眼睛,终归没说什么。
用过晚膳,玉萦收了碗筷,重新给他上了茶水。
不等赵玄祐询问,便将孙倩然赏赐的荷包放在了桌上。
赵玄祐挑眉看着那荷包,等着她把话说完。
“这是裴夫人赏给奴婢的荷包,里头有十两银子。”
“看样子昨儿我的话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玉萦可怜巴巴地说:“奴日一早,裴夫人便来叩门,让我去她屋里吃点心,她一个官太太亲自邀约,奴婢不去实在说不过去,没吃几口糕点,她就赏了奴婢这个荷包。”
“她想让你做什么?”玉萦说得开门见山,赵玄祐当然也问得直接。
玉萦道:“她想让奴婢帮她传话。”
“我要是不想听呢?”
玉萦就势道:“爷不想听,奴婢当然就不说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收了人家的银两,不办事?”赵玄祐饶有兴致地问。
“奴婢是收了荷包,可奴婢什么都没答应。”玉萦眉眼婉转,笑得颇为得意,“爷不想听最好,她后面指不定还要再给奴婢赏银呢。”
这是打算拿他来囤积居奇呢,该罚。
赵玄祐伸手便将她拉到了怀中,漫不经心地往她薄薄的夏衫里探进一只手。
他的手掌宽大粗粝,她的肌肤莹润细腻,凑在一处便是别样的感触。
玉萦轻轻“嗯”了一声,秀丽的眉毛微微颦起,半是因为身上的折磨,半是因为心里的烦恼。
他真不想听吗?
难得有人要一起对付兴国公府,偏生玉萦不能催促。
她抱着他的肩膀,待到赵玄祐得了些趣儿,方才听他问。
“说吧,让你传的到底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