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时眼中透出灼灼光亮,语气也跟着激动起来:
“你爹裴定礼,当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满口仁义道德。
他看不上我的手段,说我有失君子之道,可他根本不懂从低处往上爬的那种无奈!”
贺庭方的眼神穿过裴凌云,仿佛是在看向多年前的裴定礼:
“裴定礼,你生来锦衣玉食,从未体会过民间疾苦,只说君子之道。 我就是要看你从青云落进泥淖,看你怎么爬上来,看你如何背弃你口中的大仁大义。”
“可你死了哈哈哈哈哈……你连爬上来的机会都没有。可你看看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一步步爬上来了,像我当年一样卑微,一样不择手段,一样心狠手辣!”
贺庭方笑得癫狂,声嘶力竭:
“你输了……”
“裴定礼,你终究是输了,是我赢了哈哈哈哈……”
呲——
他笑到一半,肩上赫然插入了一把匕首。
贺庭方很老了,身躯很薄,不需要太多力气,刀尖就可以穿透他的身体,
郝仁修长的手握着匕首,将匕首用力往里转了一道。
刀刃刮过骨肉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啊——”贺庭方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靠着墙滑下。
郝仁的手紧紧拧着匕首柄,眼中尽是寒霜:
“你既知我心狠手辣,不妨猜一猜,你能受住几刀?”
郝仁拔出匕首,鲜血溅在他衣袖上,满身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