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他能分黑白,晓大义,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他在位一日,东周百姓的天,就永远不会亮。
“柔妃托我转交一封密函给将军”
林煮雨拿起她枕边已经开过了的书信,神色有些许羞愧。
“唔,我看过了。”
不对劲,那么重要的密函,林煮雨不该看过后便随手丢在她枕边。
沈熹微咬紧嘴唇,忍着伤口撕裂的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密函——
兄长亲启,若是此信笺完好无损送至你手中,皇后娘娘便是我们的盟友。
她不敢置信地翻过后面每一张信纸,白花花的一片,刺痛了她的双眼。
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滚滚而落,砸在林间雪遒劲有力的字迹上,缓缓晕开,模糊成一片。
“林将军,看本宫为你们兄妹犯宫禁,跳冰窟,被自己的父亲射杀也要保全你将军府,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你们武将终于压了文臣一头,得意本宫被你们兄妹耍的团团转?”
偏她还傻乎乎的以为,她已经取信林间雪,她才会将身家性命托付给自己。
可原来,人家早就趁着她昏睡,将密函与这封信笺掉包。
而她的生死,不过是人家衡量试探的筹码。
红肿冻伤的手指扯上‘密函’,撕碎成碎片。
“娘娘”
肩膀的贯穿伤随着她的动作,再次撕裂,泅湿浸透单薄的衣衫。
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顿时慌了,抬手便想捂上沈熹微的伤口为她止血。
沈熹微冷眸怒视他道:“放肆!”
林煮雨收回手,急的脑袋上冷汗直冒:“血流多了,你会死的!”
沈熹微再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径直绕过林煮雨,步履蹒跚地走进茫茫雪地。
这个冬月好似格外的漫长,雨雪也格外的多,笼着的阴霾散不去,眼前的一切瞧上去都灰蒙蒙的一片。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清晨还未散去的浓雾里,举目望去,四下皆是怅惘。
东周那么大,却没有一个人在乎她。
走出去几步,身后浓雾有车马声隐约传来。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