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她与这个大周男人还是对立的。
“你走你的!管我做甚!”祖利娜娅偏过头去,冷声说道。
“好!有志气!”姜远哈哈笑了声,一拱手:“那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说完姜远提了横刀便朝西北而行,只留祖利娜娅坐在沙土上一动不动。
祖利娜娅见得姜远说走就走,连头都不回,不知来由的生出一丝失落来,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但最终那滴泪没有掉下来,雄鹰之女岂会因一个敌人的离去而流泪。
祖利娜娅强忍着脚踝传来的剧痛站起身来,也朝西北方向而行。
这倒不是她想跟着姜远,实是西北方向,是去往石头城或土浑浴王城伏兰城的方向。
祖利娜娅拖着瘸腿,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脚踝上的疼痛又令她痛彻心扉,不多时全身便被汗水湿透,几次站立不稳摔倒在沙地上,那张精致的脸上也已全是尘土。
太阳越升越高,祖利娜娅拖着伤腿走了二里来地,近乎虚脱。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饮过一滴水的祖利娜娅,此时嘴唇开裂,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祖利娜娅爬上一个沙土坡后,一阵昡晕突然袭来,再也站立不稳仰天而倒,从沙坡上滚了下去。
“我要死了么?”
祖利娜娅喃喃自语,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双腿站在她的面前,接着两眼便是一片漆黑。
姜远穿着亵衣咬着牙,肩头上的绳索深深的勒进了他的肉里,绳索的末端拉着一个用枯木做成的木橇,一步一步的在戈壁上行进。
“这婆娘怎的这般沉,和猪有什么区别!”姜远的嘴唇也因干燥而开裂,说话都觉得费劲。
木橇上躺着昏迷的祖利娜娅,他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抛弃她。
或者说,姜远不忍心看着一个花季少女被太阳活活晒死在戈壁上。
尽管两人是敌对关系,但经过昨晚共敌狼群,敌对之态削减了许多。
在这茫茫戈壁上,一个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更何况再带上一个要死不死的人,生存的困难指数翻了无数倍。
姜远举目四望,戈壁上除了一些沙棘矮木与一些稀稀拉拉的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