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不行了!”
姜远拖着祖利娜娅走了七八里,都没能见着一滴水,而此时已近中午,正是太阳正大的时候,被焦晒的沙地上腾起肉眼可见的热浪,使得可看见的事物都变得扭曲起来。
姜远一屁股坐倒在一棵沙棘树旁,极度的干渴让他下意识的去掘沙棘树的树根。
姜远挖出几根树根来扔进嘴里嚼了嚼,却似在嚼枯木,哪里能嚼出水来。
“想不到我堂堂丰邑侯,会渴死在这戈壁上。”姜远仰躺在沙棘树旁仰天长叹。
此时别说要救祖利娜娅,就连他自己的命都快要没了。
就在绝望之时,姜远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株绿草旁出现了一只野兔。
姜远激动不已,从怀里掏出火枪来,也不敢起身,就那般躺着慢慢的将枪口伸向那只野兔,唯恐动作幅度大一点,就将他与祖利娜娅的命吓跑。
“砰!”
一声巨响,那只不大的野兔一蹬腿,跑了…
“喂!兔兄…救命啊…别跑!”姜远一揣火枪放声大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朝那只野兔追去。
祖利娜娅被火枪巨大的响声惊醒,迷迷糊糊的她稍稍稳了稳心神,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用枯木搭成的木橇上,身上还盖着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袍子。
“我没死…?”祖利娜娅坚难的吐出几个字来,又看见不远处正在逮兔子的姜远,终于明白,又是这个大周男人救了她。
她很不明白,明明这个大周男人是因为她,才落到这等境地,但为何这个男人数次救她。
虽然这个大周男人嘴上经常说一些无情冷漠的话,但实际行动又处处透着善良,善良中还带着点开朗。
“大周的男人真的全是坏人么?”祖利娜娅看着咆哮着追杀兔子的姜远,第一次对姑姑说的话产生了动摇。
“看你往哪跑!”姜远一个虎扑,终于将那只腿上挨了一颗铅丸的兔子给逮住了。
“兔兄,今日你救我一命,日后你定能投胎到个好人家。”姜远拎着兔耳,连滚带爬跑回木橇旁。
祖利娜娅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她怕看向姜远,也怕姜远看出她眼睛里的柔弱,或者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