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贪黑地干了四天,羊绒线全部纺好了。这批妇人也潜移默化地,被李杏檀培养成了熟手女工,李杏檀打铁趁热,拉出纺纱机,她道:“纺好了线,就要织成羊绒料子了。这台机器是木匠们做好的,集合三个木匠之力,以及白嫖了我家相公的劳动力,铸了一批螺丝,方才打造好。昨天我试过,运转流畅,需要两个人配合。接下来我教你们纺纱。”
顿了一顿,说重点:“难度高,工期也紧,所以这一次保底工钱翻倍再凑整,二百文一天!织成了的羊绒布,如果能够提前完成,另奖二百文钱——当然,老规矩哈,废掉了的话,就要扣银子咯。鉴于布料废了也能够拆了重新织,所以轻罚,按照耽误时间算,耽误一个时辰罚三十文钱。大家可愿意?”
众妇人齐声:“愿意!”
咦?这喊叫声,怎么还多了几个?
李杏檀越过人丛看过去,门口处多了几个妇人。
她们并肩而立,像是一堵墙,风吹不过,衣袂飘飘!
“哈,您几位,有何贵干?”她认出了是那天拂袖而去的女人们,为首那个,她还打听过,姓黄,叫黄香兰,是附近小有名气的女泼皮,被视为李老太第一泼妇的有力竞争人。
黄香兰风风火火走到她面前来,一脸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