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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泽心中才生起的些许动摇直接消失,整个人像是从头到脚,被人淋了一盆冰水。
孟知棠要履行婚约?还是孟知棠她自己逼的婚?
向来冷静的他此时甚至没有过脑,直接就脱口而出了:“贺莲清今日给你下聘了?”
孟知棠一时没适应他口中突转的话题,但想着这事的确有,便点了点头:“对啊。”
“不过我……”她正想说这只是一种退婚的手段,夏时泽的脸色就已经比六月的天变得还要快了。
“够了,不必说了!”他冷沉着脸,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复杂难受,而眼底更是失望透顶。
孟知棠被他突然喝了一声,摸不着头脑,却也被他这态度挑起了火气,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居然还有脸问什么意思?
夏时泽讽然一笑,原来他还真是从来没有看清过她。
可笑他先前竟以为孟知棠终于不再痴蠢,结果,她是更加爱慕贺莲清了!
为了博取贺莲清的欢心,为了嫁入中州王府,当真演了好大的一出戏套他的话!
可为什么,她喜欢的是贺莲清这样的绣花草包?
夏时泽隐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用力之大,连腕间伤口崩裂都不自知。
他的眼中像是结了一层冷冰,偏偏其下又涌着熊熊怒火。
咬牙切齿的斥她:“我的意思是,你色令智昏,浅薄无知,不惜自毁门庭,是我生平所见!最为痴蠢可笑之人!”
“孟知棠,你真是,令我厌恶!”
夏时泽话音未落就已别开了脸,似乎再多看孟知棠一眼,都是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