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棠一瞅,这人的主子怪礼貌的,打发人还知道给钱。
但是。
“恐怕是不行。”
孟知棠掷回荷包,在后者把手放在腰间佩刀上时,她不得不认真道:“这是我家的庙。”
披甲护卫刀都拔了一半,却被孟知棠这不似玩笑的话惊到了。
“此处乃是孟氏家庙,何曾会是你家的?”
另一个护卫开口询问,若非他们的主子是孟氏故人,他们定会把这丑姑娘和她的矮脚马,叉下山去。
孟知棠摩挲着腰间,正准备掏出孟国公府的府牌证明一下自己。
家庙破败的木门便被打开了。
疾风骤雨中,孟知棠的目光穿过重重雨幕,望了过去。
一身白衣,芝兰玉树的贵公子手执着把水墨伞,正清凌凌的立在门后。
想着这排场阵仗,她不由的眨了眨眼,心想这都城是不是又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水墨色的纸伞上移,在孟知棠的好奇目光下,露出的如画眉眼……该死的熟悉!
晦气!孟知棠嘴角一抽,当即了无兴趣的挪开了目光。
夏时泽凤眸如冰,声音更是寒的就差能将这漫天落下的雨水冻住。
“她是孟氏的大小姐,殿下有令,放她进来。”
“是!”披甲护卫当即让开了路,其中一人还懂事的上前牵马。
孟知棠不知道夏时泽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的庙中,至于殿下,估计是萧颂明了。
若是按照以前父辈的感情,两人来这里祭拜,倒也是正常。
孟知棠拎着包裹,随着他入内。
只是踏入家庙,里头是更多的宫装婢女,她们个个挽着衣袖,卖力的打扫着落灰的家庙。
甚至还有护卫脱了外甲,冒着雨乒乒乓乓的修缮各处着。
这么多人?
这不像是夏时泽或者是萧颂明的手笔……
孟知棠偷看了眼夏时泽,这人的脸从看到自己的时候,就像是死人。
想问出嘴的疑惑,她又咽了,不就是冷脸吗?
她难道不会吗?
孟知棠小脸一绷,浑身的冷气丝毫不弱于他。
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