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点点头。
“我准备好了。”
李锁柱的唇角微微上扬。
“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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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莫尼的身体从车祸的外伤中康复,但她的精神状态却如同冰封的湖面,死寂一片。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那里白得没有一丝瑕疵。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却带不走房间里压抑的寒意。复健师站在床边,手势轻柔地示范着动作,可她的四肢如同灌了铅,沉重而麻木,丝毫提不起配合的意愿。外界的喧嚣、医护人员的低语,甚至床头那束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百合花,都无法在她麻木的感官中激起哪怕一丝波澜。
医生站在病床前,手里捏着一张诊断报告。
“创伤应激反应。”他的声音低沉,“建议进行心理辅导。”
李锁柱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身体笔直,面部没有表情。他只是微微颔首。
为此,他特地请来了京城最知名的心理医生,张教授。
张教授是一位身材微胖、面容和蔼从容的中年男性,拥有德国留学背景,是国内知名的心理专家。他坐在病床旁的另一张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试图与司莫尼建立联系。他轻声询问,语气温和,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般落在司莫尼的耳畔。然而,司莫尼的目光只是木然地盯着天花板,不发一言,像一尊精致的雕塑。
张教授尝试了所有已知的方法,轻柔的引导,安静的等待,甚至只是简单的陪伴,但司莫尼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空气在沉默中凝固,时间似乎也停滞不前。最终,张教授轻轻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他知道,这不是他能立刻解决的问题。
在张教授无奈离开后,司莫尼便自行办理了出院手续。她拖着步子走出病房,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
李锁柱赶到她租住的房子时,防盗门紧闭,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他敲门,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能感受到门后那股坚决的拒绝。他试图沟通,隔着冰冷的门板,声音变得有些失真。
“开门,莫尼。”
“我不需要。”她的声音从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