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请保姆照顾的建议,但她只希望一个人独处,任何试图靠近的举动,都像是在触碰她敏感的神经。
随后,司莫尼彻底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她通过邮件向银行递交了辞职信,手指在键盘上敲打时,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她不去办理后续手续,也不关心那些未完的事宜。远在z市的父亲打电话来,提出接她回去休养,她只是简单地回绝,声音不带一丝留恋。保险公司通知她去签字了结理赔,她也只是随口答应,但身体没有付诸任何行动。她将自己完全封闭在家中,闭门不出,每天只吃极少的东西,饥饿感像是被某种力量切断了。她偶尔下楼也只是为了去附近超市购买必需品,对在外守候的李锁柱或另一位男性——他被称为“邦德”,李锁柱的助理,一个沉默而高效的执行者——视而不见,如同陌生人一般,他们的存在仿佛只是空气中模糊的背景。最终,她甚至关闭了手机,彻底与社会隔绝,只剩下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在这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下,司莫尼度过了大半个月,时间概念也随之模糊,日夜的交替在她眼中变得毫无意义。老旧宿舍区外传来各种生活声响——门铃声、邻居电视声、孩子们放学后的欢声笑语、下班人群的寒暄——但这些声音仿佛存在于与她平行的另一个世界,与她毫无关联,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麻木和隔绝中。她能听到,但它们无法抵达她的内心。
一个深夜,司莫尼从沙发上打盹中醒来,身体僵硬。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路灯的光线透进来,在墙壁上投下模糊的阴影。她感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她慢慢转头,视线扫过空荡的房间,最终停在墙角。一只老鼠缩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令人震惊的是,曾经对洁净有着近乎偏执的她,面对这个以往会让她尖叫的东西,竟然没有任何害怕或厌恶的情绪,内心波澜不惊。她只是对视着老鼠,直到它先行不安地跑开,消失在阴影中。在这一刻,司莫尼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对生活已没有留恋,对死亡也没有恐惧,她的心如同一潭死水。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在车祸中死去,那样便能与那位陪伴她长大的,已然离世的男孩——她的童年玩伴,那个曾与她分享所有秘密的邻家哥哥——一同离去。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便牢牢控制了她,像藤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