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元庆迟疑了下,说:“谢三小姐关心,她没事,人在外府衙外,等这里暂告段落,三小姐赏脸可去看看她。”
闫欣拉了下尤三姐的衣角。尤三姐侧头过去,听她低声说:“答应下来。我刚好有事要问问她。”
尤三姐笑了下。
府衙的人很快将张秀儿带上了大堂,这一次她似乎谨慎了很多,只匆匆扫视了一圈,看到闫欣等几人站在另一边疑惑了下。
袁九章似乎对这接二连三的事有些不耐烦了,当着尤府和兵马府的面也不好怜香惜玉,他重重地拍下了惊堂木,厉声道:“张秀儿,尤府状告你窃取平南郡王的病症情形,意图不轨,你可知罪。”
张秀儿吓了一跳,面色刷白,一身惶恐地跪下去。
“民女不知,民女好端端地为何要做这等事。大人,民女是被冤枉的!”
这话回得很刁钻,纵使在盛京当中身经百战的袁九章一时也回不出来,他转向尤三姐那边,问道:“尤三小姐,您这边怎么说?”
闫欣回道:“好端端的当然不会做这种事。”
张秀儿愣了下。
闫欣站了出来,看着张秀儿说:“首先我们来说胡岳的案子。胡岳生性好色,常年流连烟花之地,即便后来他死了,你对他和那些留住他的人和地方都异常痛恨。”
“你在胡说什么”张秀儿道,“我恨那些可怜之人做什么。我自己能过得好就不错了。”
闫欣说:“你根本不是六年前认得阿迷的。而是你从京郊回来之后,发现了阿迷在跟踪你。你原本是打算将她骗进了自己家中,伺机对她下手。”
“结果阿迷毫发无伤,你怕她死在外面,便亲自安排了车给阿迷。掌握了她的去处。”
张秀儿呼吸急促起来。
“这位小姐,你这种蓄意栽赃是要有证据的,我一个住在自己家里的女子,为何要骗人,又怎么对一个像阿迷这么大个人下手?”
闫欣推开抓着她的尤三姐,径自走到张秀儿面前,伸出手轻轻捏起了那只柔弱无骨的手腕。
“上次见你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胡岳死后。你在盛京无依无靠,常年寄居在父兄家中,但你父兄却将你看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