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炳彦收回心神,脸上端着一如既往的洒脱笑意,与余忠格外的捻熟:“余总管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我都是自己人,怎么能说怪罪呢。”
余忠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官家生气了,韩大人一会儿进去,可要仔细些才是。”
“多谢总管指点。”韩炳彦承了余忠的好意,不动声色的塞过去一只荷包。
余忠沉了沉衣袖,推开殿门,行礼道:“陛下,韩大人到了。”
赵益祯搁下玉管紫毫,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来,只淡淡一语:“进来吧。”
韩炳彦绷着心神行礼,不等赵益祯问话,他就再度跪下告罪,头重重的磕在了金砖地上,听声音就知道疼得厉害:“微臣有罪,愧对陛下信重,请陛下降罪,微臣心服口服。”
看到这一幕,赵益祯张了张嘴,原来满腹的责怪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这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老臣,为他浴血奋战,为他守护边境,一身伤病的归来,就算是出了些纰漏,他苛责又于心何忍呢?
赵益祯叹了口气,道:“起来回话。”
韩炳彦的心神放松了些,战战兢兢的回道:“陛下,此次架阁库走水,乃是武德司里出了内鬼。”
赵益祯沉了脸色:“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