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庭觉得她醉了,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凝着她的脸,在她的脸上仿佛看到了当年尚且年幼的她,明媚动人,有点小嚣张,又有点小可爱。
他见傅如甯又拿起了酒杯,他忍不住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少喝点。”
傅如甯睨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又没醉,你以为我是你,酒量这么菜。”
萧景庭还是没松开她的手,看着她慵懒微醺的眸子,眼底渐升暗色。
喝醉的人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可他明明没醉,却好似有了醉意,也许这夜晚的风也是醉人的。
只见傅如甯托着下巴凑到他面前,特别认真的看着他。
“小庭,你不用羡慕别人有家人,你也有的,你妈妈很爱你的。就像我爸爸爱我一样,她也很爱你的,真的。”
萧景庭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又提到他母亲。
他微微点头,轻轻地应了声:“嗯。”
傅如甯忽然又烦躁起来,“你嗯个头,你根本不知道……”
萧景庭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什么?”
傅如甯这会儿思绪跟不上节奏,但临到关键的时候竟还知道刹住车。
她的手腕被男人握着,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使坏一般把那杯酒递到男人嘴边。
萧景庭低头就能闻到馥郁的酒香,他目光深邃凝着她的脸,随后就着她的手将那杯酒喝完。
傅如甯放下酒杯,有种投喂成功的愉悦感。
她塌下腰,放松背脊,整个人都懒散在那张秋千椅里面。
她开始渐渐地不说话了,抱着抱枕,目光也开始涣散。
萧景庭陪她静静坐了一会儿。
初夏的夜晚空气里弥漫着香樟的清香,夜风浮动,那点酒意却越吹越浓。
萧景庭靠近她,忽然出声:“老婆。”
“干嘛?”傅如甯掀了掀眼皮,下意识地回应。
萧景庭的指尖在掌心里摩挲着,在她面前他总是很难维持理智和平静,还有那乱跳的心脏。
“你刚刚说我解腕表怎么样?”
男人的语气不疾不徐,声线里带着几分诱惑哄骗的味道。
傅如甯拿抱枕捂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