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低笑出声，染血的指甲刮过晨止行心口的位置：
“晨少，你衬衫上的茉莉香，和三年前伦敦医院的消毒水味，真像啊。”
晨止行的瞳孔骤然收缩，咖啡杯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窗外传来鸽群振翅声。
微生子卿踱步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栀子花》，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半枚蝴蝶发卡。他弯腰拾起时，晨止行注意到他后颈的纹身——那是用晨止行的血纹的，此刻正与他自己后颈的伤疤形成镜像。
“还给我。”
晨止行的声音沙哑。微生子卿突然将发卡抵在自己颈动脉，金属尖端刺破皮肤，血珠顺着苍白的脖颈滚进衬衫领口：
“你猜，如果恰恰知道你用我的血纹了这个……”话音未落，晨止行已掐住他手腕，咖啡泼在两人交缠的手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呼吸。
黄恰恰的羊绒披肩从衣柜顶滑落，轻柔地覆住他们交叠的手背。
晨止行的拇指擦过微生子卿腕间的陈年烫伤——那是他替自己挡下沸水留下的。
微生子卿忽然反扣住他的手，将蝴蝶发卡深深扎进晨止行掌心：“疼吗？这样就不会忘了要保护我。”
血珠滴在黄恰恰的蕾丝手帕上，晕开暗红的花。
晨止行低头，看见微生子卿领口若隐若现的珍珠项链——内侧刻着“晨止行赠”。
他突然想起昨夜黄恰恰蜷缩在他怀里时，发间也萦绕着同样的栀子花香。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微生子卿抽出手帕擦拭晨止行掌心的血，丝绸布料擦过蝴蝶纹身，晨止行浑身一颤。
他闻到微生子卿身上的雪松香水味，混着医院消毒水的气息，突然想起三年前急救室里，微生子卿替他挡刀时，也是这样的味道。
“够了。”
晨止行扯过手帕，却发现上面绣着黄恰恰的名字缩写。
微生子卿倚在窗边，阳光在他烧伤的半边脸上镀了层金边：“晨少，你说如果恰恰知道，你衬衫上的唇印是我吻的……”
晨止行的拳头重重砸在墙上，相框跌落的瞬间，玻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