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与他擦肩而过,快步朝拾月阁而去。
谢琰脸色骤然一沉,他望着她迫切想要远离她的背影,手掌紧紧握成拳头。
好啊,宋芸昕,得到了心上人送的琴,便立刻对他这般漠然。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拾月阁,见宋芸昕要进到房内,谢琰从后背后厉声喝住。
“站住!”
宋芸昕停住脚,就听谢琰大步冲上来。
“既嫁随夫!你一路不与我同行,罔顾夫妻之礼,有失妇道,我罚你不得进门,在院中反省,直到”
他上前看到那娇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眸红肿地望着他,顿时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只是凝眉看着她。
宋芸昕沾了泪水的红唇抿了抿,杏眼微眯:
“罔顾夫妻之礼?世子管教我时,言辞滔滔,然平日,世子何尝当我是妻?我自知世子嫌弃我,厌恶我,但我已嫁于你,并不奢求你怜惜垂爱,只求安稳平静,你为何总要欺负我?”
谢琰眸光一散,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好似被人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他欺负她了吗?
她不奢求他的怜惜垂爱,可他都要心疼死了,何止垂爱,他超爱。
“别哭了,你把琴扔了,我让你进来。”
宋芸昕蹙着眉摇摇头道:
“此琴是平王所赠,随意丢弃不尊皇室,影响国公府声誉。”
谢琰闻言脸色一黑,一改前一秒的柔声细语,双目瞬间涨红,朝她龇牙怒吼。
“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因为萧熠与你旧情未灭,你舍不得扔!”
宋芸昕脖子微微一歪,瞪大眸子,震惊地望着他:“旧情未灭?我与平王今日第一次见,何来旧情?”
“第一次见?你骗鬼!”
三年前的景王寿诞,他亲眼见她给萧熠送了香囊,那香囊至今还在他腰间系着,她竟还说与他第一次见!
谢琰嘴角发出嗤笑,一把捏起宋芸昕的下巴:“宋氏,你真是撒谎成性,你不认识他,那日在猎场看直了眼?你不喜欢他,还留下来看他打马球?”
宋芸昕忍着下巴处的生疼,惶然不安地望着他,生怕不解释清楚会被他打,尽量保持着平静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