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安安静静,曲径通幽处,别样的韵味。
宽大的牌匾上刻着四个大字——百花深处,遒劲的笔锋,颇有风骨,写得是未来京城最富盛名的烟花之地。
今日本来是长欢初登清台的日子。
“清台”是女子第一次见客的表演场所。
取个“清”字也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掩耳盗铃。
她想勾引的原是那贵族世家、前途无量的楚公子。
却阴差阳错落到了临安君王樟延的怀里。
不光计划打乱,更是被他拿“女诫”“女训”好一顿嘲讽。
临安君是何许人也?
栖霞王氏的贵公子,家中三代为相,学宫门生众多。
当年栖霞双子,临安广凌;文武四君,虞秦王谢,多少清谈美名传为佳话,多少窈窕淑女对其芳心暗许
他竟然也会来这烟花之地?
思绪缥缈间,王樟延伸手捏起长欢的下巴,似乎在端详着她的脸。
长欢为了今日,可谓是盛装打扮,做足了准备。
杏眼微抿,两柳蛾眉,深色眼底点缀着金灿灿的香粉,藕粉色的腮红,眉间一朵灼灼盛开的鸢尾,这便是靓丽诱人的桃花妆。
“长欢?”他的嗓音淡淡的,叫着她的名字。
明明那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长欢呼吸一滞。
他问:“哪两个字?”
她答:“回公子,取自长世欢愉之意。”低垂眸子,眉眼含情。
“长世欢愉吗?”他的指腹沿着长欢的侧脸向下,停留在嫩白的脖颈,摩挲的动作像是在把玩一个物件。
虽有不适,但长欢仍旧应着他的说辞,一副伏低做小的温顺模样。
一时不知他在想什么,但长欢感觉到——他不高兴。
“你刚刚说什么?”果不其然,他冷冰冰的表情,仿佛长欢欠了他八百两。
长欢咬了咬唇,凄凄婉婉地重复道:“求公子怜惜。”
但凡是个男子,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这般言语,早该按耐不住了吧。
可他没回话,也没有动作。
长欢一颗心被吊得有些七上八下。
更觉得他的怀里好似有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