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瓦片被揭,华然有声。
院内一群御林侍卫将人团团围住。
势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仿佛随时要将一切无情地撕裂。
苏公公带来了圣上的旨意。
汪非带来了宫中的队伍。
好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王樟延坐在主位,脸色阴沉,没有动作。
“咱家替圣上宣旨,王大人还不跪下?”
王樟延淡淡品了一口茶,“本官听着呢,苏公公只管宣便是。”
“有什么事,本官一人承担。”
苏公公颇为不屑地冷哼一声,心里想的是:
大祸临头,还不自知呢。
长欢步履匆匆,冲到堂屋来,就听到最后几句。
“着王大人立刻停职备查,若有违抗,就地斩杀。”
心底先是一慌,转而就是阵阵火气。
“我们与王家二房早已决裂,他们做的糊涂事,与我们何干?”
长欢深吸一口气,泰然自若地掀帘而出。
苏公公看到长欢,收了收傲慢的神色。
躬身:“县主有所不知。”
“圣上钦点王家两位,编修国史,乃是恩赐。”
“他们两个可倒好,在国史里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苏公公抱拳敬天,“县主说,这该不该问罪。”
若不是长欢先收到消息,定要被苏公公糊弄过去了。
分明是王家二房蠢的要死,上次责令整改,还没有吸取教训。
竟还让工匠在太庙周围立了石碑。
走过路过的都能看到,一时间司马一族的往事,成了众人的谈资。
长欢没有松口:
“我管不了圣上如何问罪,但王樟延王大人一心为了大成,你们为何要绑他?”
苏公公看了看难缠的二人,清了清嗓。
“王家一门可不止篡编国史这一项罪名。”
“白纸黑字的历史,他们都敢描描画画。”
“谁知道,这天下大事,他们是不是也敢指指点点!”
好大一顶帽子!
长欢闻言,不悦地拍桌。
“大胆,你们就是这样诽谤朝廷命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