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当年登基,王大人可以说是从龙之功,一个清白正直的臣子最不该受这等非议。”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听出长欢的画外音。
圣上若是抓了王樟延,就是秋后算账、过河拆桥。
这话,由长欢替王樟延说,才最为合适。
苏公公脸色一变,“县主莫要妄言。”
此言一出,是浓浓的警告。
“我乃王大人家眷,自然逃不脱嫌疑。”
“不如将我们全家下了大狱吧。”
王樟延知道长欢说的是气话,他看着自己的夫人慷慨激昂地维护着自己。
光芒万丈到他挪不开眼,久久没有出声。
此刻,他攥住长欢的手,示意了一下。
长欢不忿地退后一步。
他说交给他,那自己便相信他!
“苏公公,敢问下官的罪名是什么?”
苏公公拂了拂衣袖,“大人安心配合即可,圣上自有裁决。”
王樟延垂眸笑开,“圣上英明,怎么连罪名都查不出来呢?”
“怕不是受了宦官小人的挑唆吧。”
一句话再次将苏公公激怒,“王大人这话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莫要逼的咱家见血才是。”
汪非的手下“噌”得一声,亮出锋利的刀刃。
长欢看了看剑拔弩张的氛围,紧张地攥紧拳头,顷刻间手心便出了层薄汗。
汪非暗中观察着一切,借着机会将后门让了出来,向长欢打了个手势。
长欢会意。
“苏公公,你们来的突然,大人这一去不知要多久。”
“可否给我们夫妇些许时间,准备准备衣物。”
苏公公心里想着,衣物?他怕是已经穿不着了
面上却只能点头应和,“县主开口,咱家自该通融。”
长欢拉着王樟延快步离开堂屋。
她觑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侍卫,压低声音:
“阿延,快马和盘缠早已备好,府兵会护着你从后门离开。”
“不能回栖霞,也不能去凉州,不如往岭南去。”
“你拿着玉牌去当铺,自然有人接应。”
见王樟延不为所动,以为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