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桥坐在屋后低着头,杨春兰盘腿坐在床边,驼着背。
两个人脸上没有一块好肉,巴掌印,血痕,干枯的血迹,凌乱成鸡窝的头发,可见两人这一仗打的有多狠。
赵富贵在门外喊了一声:“爹娘,我回来了。”
见屋里没有人应答,轻轻推开门,发现右侧的门推不动,抬手推左边那一扇。
探头进去,屋内死气沉沉,老两口瞧着像突然老了十几岁。
他轻轻叹息一声,将门关上,望了眼他爹,又望了眼他娘,垂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杨春兰和赵木桥皆是一惊,他们这混账儿子什么时候给他们下跪过。
如今……如今居然要为了那个寡妇……
杨春兰捂着胸口,一口气梗在那,正想开口怒骂这个不孝儿子,突然听他低声道来。
“爹娘,儿子这辈子没求过你们什么事,儿子是真的喜欢苏翠花,儿子以前不懂事,干了些混事,名声在十里八乡早就坏了,哪个好姑娘敢嫁给我。”
“儿子也不想随便找个姑娘成亲,那日子过得多没意思,苏翠花虽是个寡妇,可儿子就是喜欢她。”
“她也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也不是她不让我回家,是我自己死皮赖脸要跟着过去,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不想到手的鸭子飞了。”
接下来,赵富贵把苏翠花在前夫那受的苦楚,一一说给老两口听。
两个人听后沉默着。
许久,赵木桥开口道:“富贵,从小到大你要什么,爹娘想尽办法给你弄,也从没打过你,爹娘什么都不求,就希望你找个清白姑娘。”
“苏翠花的遭遇我们同情,可,可你不能……唉……”
杨春兰接过话:“苦的人多着了,难道咱们要一个个帮,你一个清白的大小伙子,怎么能找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你把她带回来,让咱们家成了村里的笑话,你有没有想过爹娘,爹娘也要脸。再说她前头汉子那村里人说得话,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万一是真的。”
“富贵啊,我的傻儿子,你可不能被人骗了,还帮人倒数钱啊!”
赵富贵抬起头,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娘,实话跟你们说,我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