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中监视的人,只向楚安澜汇报了谢清啼挥刀伤人的事情,却并未禀报他自虐的事情。
他们未上报此事,恐怕是因为谢清啼在对自己用刑时,特意避开了那些人的眼线。
他对自己用这苦肉计,不只是为了避免自己因他伤及监视之人的事而罚他,还是要用这伤口恶心自己,让自己不会在今日要了他。
楚安澜看着用苦肉计算计自己的谢清啼,冷笑道:“你想让朕放了那个孩子,又猜到朕会让你用什么来交换,所以特地在入宫前,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好让朕无法动你?”
谢清啼面色不变:“那三人该罚,但罪孽并未重到需要断臂责罚的程度。臣可以在战场上屠戮敌人,但却不该对平民下手。这些伤,不过是我给那三人的一个交代。”
这番解释实在无法让人信服,但楚安澜却无法反驳。
“朕今日不动你。”楚安澜压下心中怒火,道:“你用这身伤换取那个孩子的自由,只因他是萧沉靖的孩子,对吗?”
谢清啼捡起衣服穿上,回道:“稚子无辜。他背负着反贼之子的罪名,终是不会被众人接纳,所以才会被府中下人随意欺辱。在这种环境中生活,我担心他难以活到及冠之龄。”
“你仗着朕对你的真心,用这样的苦肉计来戏耍朕,谢清啼,你于心何忍?”楚安澜心中怒火越盛,表情和语气却越发平静:“你为萧沉靖做了这么多,如果不让他知道,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风雨将至。”楚安澜看了看外面有些阴沉的天色,说:“你到外边跪足十二个时辰,然后去山庄见萧沉靖,让他看看你这份真心吧。”
楚安澜的声音平静如水毫无波澜,谢清啼知道他看似平静,心中实则压抑着怒火,他不再触怒楚安澜,走出书房,在院中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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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批完奏折的楚安澜出了书房,他对守着书房的太监吩咐道:“今夜有雨,给他送把伞过来。”
吩咐完后,楚安澜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夜间果真下起了雨,谢清啼拒绝太监给自己打伞,而是自己撑伞遮雨。
初冬的雨冰冷刺骨,雨伞虽能遮住头顶的雨,但落下的积雨仍浸湿衣摆,从衣摆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