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谢清啼开口,萧沉靖又说:“你之前提过,楚安澜可能很快便派军伐北,若此次楚安澜真的让你随军出战,你打算将阿钰带在身边,让他同你一起到北边去吗?”
谢清啼斟酌片刻,道:“阿钰这些年一直长在京中,没有人教他骑射功夫,也没人教他防身的拳脚武功。战场上刀剑无眼,他随军北上,总归是有些危险。何况伐北之后我若返京,他也要随我返京,他毕竟姓萧,楚安澜不会容忍他一直这样自由自在的活下去的。”
萧沉靖戒备起来:“哦?那你有什么计划?”
谢清啼说:“王爷,有没有什么值得你相信,能让我托付阿钰的人?我找机会把阿钰送过去,等我把你从这里救出去后,我们再去接阿钰。”
这是要套问他昔日旧友的事?萧沉靖手下动作微顿,但他只是稍作停顿,便继续为谢清啼敷药:“三年前的那场事,楚安澜将萧家除我之外,所有有官职军衔的人尽数诛杀。现如今萧家哪里还有什么值得托付,又有能力照看阿钰的人?”
想到那场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的祸事,心中的愧意压得萧沉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心中苦涩,咽喉间也似落了石头一般有些堵:“王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将阿钰带在身边,让他随我北上出战。这一路我会尽力照顾好他,不会让他遭遇危险。”
“当年那场祸事中,我有几个私交不错的朋友,因为没有参与萧家的行动而逃过一劫。但这三年来我与他们再无联系,不能保证他们如今是否安好,是否还愿意出手相助。等我想好谁可以托付后,再把他的名字和来历告诉你。”
萧沉靖为他身上的最后一道伤口涂上药,又取过自己最柔软的衣物,撕成条状为他包扎伤口:“你先休息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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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过药不久,谢清啼便起了困意,萧沉靖不打扰他休息养伤,但谢清啼睡到傍晚还未醒。
大夫不会来此地,萧沉靖探了探谢清啼的额头,发现他额头温度并不滚烫,以为他只是受伤后元气不足有些疲惫,所以才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