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的是,谢清啼内里已极为难受,只是尚未发起高热。
萧沉靖不能放任他不吃不喝的一直睡着,就唤醒了他,将那些梨子捣碎,滤出梨汁给他喝,又给他喂了半碗粥。
谢清啼喝完梨汁和粥水,很快又昏沉沉睡了过去,萧沉靖熄了烛火,将仅有的一床薄被裹在谢清啼身上。
谢清啼迷迷糊糊的展开薄被,将一半盖在萧沉靖身上:“王爷,小心着凉。”
“我不会受凉。”萧沉靖又将被子重新裹在谢清啼身上:“这被子本来就薄,你身上有伤,如果着凉发烧,我这里可没有什么能退烧的药。”
谢清啼又要拉被子,萧沉靖将胳膊搭在他身上,阻止了他的动作:“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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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时,萧沉靖被谢清啼模糊不清的呓语惊醒。
他起身去看谢清啼,发现他的脸颊一片潮红,以手探过他的额头,那额头的温度已很是滚烫。
萧沉靖翻身下床,打开了那扇他近一年未曾主动打开的院门。
门外的守卫只是隔着铁栏杆看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萧沉靖道:“去找个大夫过来,谢清啼发烧了。”
守卫似是未听到他的话一般,不做确认也不行动。
两年多前,身处牢笼的萧沉靖不知怎么说服了门口的守卫,让守卫去帮他打听谢清啼的去向。
那守卫按他的吩咐打听到了谢清啼的去向,却在返回山庄的路上被抓入牢中,以私通罪人萧沉靖的罪名判了枭首的极刑。
这山庄的护卫互相监督彼此提醒,若一人私通萧沉靖,其余众人皆获罪。
因此,那人被处死之后,那日与他一起轮值的众人皆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
自此之后,新换的山庄守卫皆领了教训,他们学会了无视萧沉靖,以免在不知不觉中受他的言语蛊惑,进而做出什么招致灾祸的事情来。
所以这近两年来,无论萧沉靖怎么递话,这些守卫从来都是装聋作哑无视到底,萧沉靖对此事早已习惯。
他尝试多次无果后,便放弃了引导这些守卫与自己交谈。
他们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本也无碍,但此时谢清啼起了高烧,他们若继续不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