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轻长的眉头慢慢蹙起来:“若是做一个只能让你打开的箱子,将软甲放在箱子里,这倒不难,但若在软甲上造一个机关,让别人从你身上脱了下来后也不能穿不能用,那就不容易了。”
“哎,是我异想天开了。”
常轻长看他有些许失落,“哼”了一声说:“什么异想天开,你这想法很好,也并没有不切实际的地方,我仔细琢磨琢磨,必然能做出来。”
“真的吗?”
“自是真的。”
“这太好了!”谢清啼笑道:“我上战场时习惯了以面具遮面,但我那面具是寻常铁料所铸,很重,戴起来不舒服至极。且那面具是兵器坊的人多年前所造,但凡我瘦了点胖了点,那面具就极不贴合,需以绳带紧紧系于脑后才能稳住面具不掉,那面具实在是下品。”
“你想让我给你造一张轻便好用的面具?这有何难?”常轻长说:“不过要做一张贴合你骨相的面具,我需按你的脸拓一张模子才行。”
“拓模子需要什么东西,我让人去找。”
“这东西好找,但寻常的拓印粉料上脸对皮肤不好,我要自己找东西给你做一份。”
“费事么?”
“不费事。很快就能调好。”
谢清啼沉吟道:“若面具做的轻薄好用,是不是就不好往里面加机关了。”
在面具里加机关?常轻长说:“你想让面具同你的护腕一般,能射出千万飞针杀人?”
谢清啼只是随口一提,好给这东西加点难度,但常轻长这样一说,他脑中登时浮现出自己摁动机关,自己脸上的面具咻咻咻的射出万千飞针的样子,这幅画面,像极了自己在南境见过的一种能瞬间喷出许多道毒汁的毒蜘蛛。
好巧不巧,那毒虫拇指大小的脑袋上生着的花纹,也像极了人的五官。
那场面让谢清啼忍不住笑出声来,常轻长不解:“有何可笑之处?”
谢清啼忍住笑:“想到我若触发那机关,万千飞针从脸上射出,被这飞针射中的人的惊恐表情,我觉得好笑。”
“嘁……”常轻长领会不到哪里好笑:“就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