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声音,下意识的抬手去推他,萧沉靖担心将人惊醒,没有强行揽着他入睡,而是放开了他。
脱离了他的束缚,谢清啼这才安稳睡了过去。
夜色已深,体内的寒意瞬间炸开,冷的萧沉靖连头皮都仿佛被冰锥刺入般,泛起带着冷意的疼。
这寒气的威力之盛,远超楚安澜当初给他下的五更寒发作时的威力。
身边的人睡的正安稳,他们离的太近,近的能让萧沉靖感受到那惑人的体温。
他贪恋那点温暖,想要靠近一些,却不想让身体上的寒意惊扰了谢清啼。
四肢被寒气冻得失去感觉,萧沉靖扶着床侧坐起来,待确认双脚触及地面,他才扶着床柱站起身,慢慢的往那块白狐皮挪过去。
四肢僵硬,呼出的气在黑暗中变成白雾,他对此间摆设不熟,挪动时不小心碰着凳子。
凳子“咚”的 一声倒在木头底板上,萧沉靖屏住呼吸看向床幔的方向,那人的呼吸悠长,似乎并未被吵醒。
萧沉靖这才扶起凳子,摸索着往前走,但这次他不敢再往那角落处的狐皮处走,而是循着外边传来的些许微光,往门口走去。
他推门出去的时候,床幔后方才还睡得正熟的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外边传来守夜人的声音:“青离先生,你怎么了?”
带着颤抖的声音传了进来:“方才睡姿不当,压到了腿上血脉,血脉不畅。”
“我扶你回去。”
“有劳。”
萧沉靖,你又在玩什么花样?谢清啼略烦躁的翻身换了个姿势,但也只是换了姿势而已。
他并未花太多时间去想萧沉靖这番举动是做戏还是别的,他只是换了个睡姿,就在疲惫和药效的作用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