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叩头解释时,一截雪白的腕子从衣袖中探了出来,那截腕子上裹着伤布,而那伤布下的皮肉,曾做了给他解蛊毒的蛊虫容器……
楚安澜打断他:“住嘴吧。”
又是说楚全镇废,又是说暮山侯昏迷数月和他没什么来往,以此撇清和暮山侯的关系,这极力解释的模样,反而激起了楚安澜因怀疑他而生出的一点愧疚。
楚全镇说:“按你说的,让太医院拨几个熟悉她脉案的人随行,让她自己选个时间往东境去吧。”
谢清啼抬头看他:“那暮山侯……”
“朕传旨给他,让他到东境边界等候车驾。”
谢清啼再次叩头道:“微臣替楚全镇这个遇事只知道哭的废物,谢过陛下的恩义。”
“起来吧。”楚安澜不认可的道:“他是世子,流的是楚家的血,你怎好反复诋毁。”
谢清啼起身恭敬道:“微臣失言,不过微臣去侯府时,见侯府夫人人都快不行了,楚全镇不知道想法子寻访名医,就知道扯着微臣胳膊,顶着一双肿眼泡求微臣,实在是……实在是……”
“你怎知他没寻访名医,但名医又不是野草,遍地都是。病来如山倒,暮山侯夫人这病来的太急,他还来不及寻到好的大夫罢了,”楚安澜从那堆折子中拿起一本折子:“你去传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