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哥你说就行了。”丁宁回答的很干脆。
“贺征出了车祸,住在总医院的icu,我想借调你过去帮我看着他。”
丁宁睁大了眼睛,很多不好的画面在她脑中闪过,她是重症监护室的护士,太清楚因车祸的人住在里面的都什么样。
丁宁慌乱的咬了一下手指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但眼泪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征哥做了哪些手术?”
“脑出血,多处骨折。”穆竞白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术后已经快24小时,但还在昏迷。”
脑出血和昏迷,这两个词让丁宁跌坐在床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穆哥,我现在就想过去。”
“好,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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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丁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往医院,嘴里不断的念叨:“别哭,别哭,肯定会没事的,他那么好的人”
可眼泪就行断了线的珠子,她太明白脑损伤代表着什么
她拿着手机充电器,瘫在床脚,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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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丁宁就被安排到了贺征所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她和贺征相识于大一,他是穆竞白的同学,有一次他们一起来看她。
当年在那个贫困县的高中,穆竞白资助了两个人,一个是黎帆,另一个是她。
她学习成绩没有黎帆好,学医无望,选择了护理专业。
毕业后,穆竞白托了一些关系,把她留在了市区的一家三甲医院当护士。
时光匆匆,飞过了多年岁月,那个温暖的男人此刻却躺在了重症的病床上,呼吸机的气管刺进了他的脖颈,浑身都插满了各种管子,头发剃光了,毫无生气。
丁宁仰着头,不让自己的额眼泪流出来,但胸腔已经不自主的哽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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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也过去了。
日子就如冬天的阴云般,笼罩在人民的心里,每个人都煎熬着,但又心怀希望能够拨云见日。
所有人都清楚醒的越晚,危险越大。
心态也由从一开始担心后遗症,到现在醒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