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罪妾无知差点毁了殿下的大业,罪妾会在冷院诚心悔过!只求殿下同意罪妾修书一封送回娘家,让父兄在大事上多辅佐殿下几分,就当是为罪妾弥补一二。”
她的态度转变之快,让春桃和青鹤都为之咋舌。
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看见听见了什么,这一向心高气傲莽撞冲动的赵娘娘,居然在被罚去冷院后还能主动认错,甚至心甘情愿地为殿下劝说娘家出力?
陈萤的眸光却沉了下来,她看着赵孺人,心道她之前竟然是小看这位将门之女了。
赵孺人虽然有时候做事太心急了一些,但在大局上却有着比她那位嫡姐犀利得多的眼光。
更要紧的是,对方还能放得下面子,豁得出去。
果然,裴玄在听到赵孺人的言语后,神色就不像刚才那样冷厉了。
他没有收回成命,但赵孺人却被允许带着自己用惯了的东西住进去,还同意她烧炭取暖。
青鹤甚至找人修缮了她要住的那间宫室,等修好了再让赵孺人动身。
得知这些后,陈萤就知道赵孺人在冷院不会长住。
论死心,她巴不得赵孺人这位麻烦的对手能和她那个嫡姐一样,一起烂死在冷院。
但在裴玄面前,她却半点都没表现出觉得他的处罚太轻的样子。
卧房内,她屏退了下人,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纤细的胳膊环着他修长有力的脖颈。
她仰着头,面带几分担忧和不忍道:
“殿下对赵孺人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裴玄轻蹙着俊眉,神色淡淡地问道:
“怎么,她那么说你,你反而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闻言,陈萤垂眸一笑。
她知道,裴玄喜欢温良顺从的女子。
但他喜欢的绝不是会瞎同情别人,甚至为此质疑他决定的烂好人。
他要的是他的女人对他绝对的依赖和臣服,她的温良顺从都只能给他一人。
所以,她虽然要在他面前演戏,但必须拿捏好这里面的分寸。
否则演过了火,那就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蹄上。
毕竟太子殿下的蹄子可不比一般的马蹄,真抬起来那可是能踹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