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女连忙应承:
“对啊,娘娘现在可是无人能忤逆的六宫之主了。”
“可是皇上才晋了荣嫔为荣妃,顾氏她……不会成为娘娘的阻碍吧。”
皇后嗤笑一声:
“顾姣?她一个小门小户出身,一直就依附于本宫,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贴身侍女低头称是,吴清宁看向外面,语气中都是轻松。
“时候也不早了,你吩咐厨房做些点心,去给皇上送去。”
而御书房中,金雕玉琢的书案前烛火摇晃。下一瞬,正在批阅奏折的赵承稷烦躁地皱眉。旁边的大太监高元一见,挥了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
桌子上放着的新茶具上,彩釉构成了一只漂亮的纸鸢,赵承稷叹了口气,将那茶杯上的纸鸢图案翻转过去:
“朕还记得年幼时,经常去秦先生家请教问题。那个时候秦鸢就总是给朕送来点心,耐心地在旁边陪朕一天。”
高元听了这些话,只能接了一句:
“陛下还是很关爱贵妃的。”
赵承稷微微摇头,苦笑了一声:
“那又如何呢,曾经的她是那样贴心,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她父亲在朝堂上阻碍朕亲政,秦鸢她就在后宫大权独揽。他们秦家,还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整个前朝、后宫都厌弃秦家,可高元却看得清楚。他很想说一句:
贵妃协理六宫,难道不是因为后宫贪污克扣太多,皇后娘娘又无法理事吗?
可是高元什么都不能说,他将茶杯递给了赵承稷,出声安慰:
“陛下,现在大势已定,陛下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说到这里,赵承稷面色才终于放松下来:
“朕跟秦鸢到底是多年的情谊,只要她肯低头认错,朕过几个月就把她接出来,封一个才人的位份。”
说着,赵承稷将茶杯放下:
“把冷宫的管事叫过来吧,朕问问秦氏最近可有悔改之意。”
管事被带到赵承稷面前的时候,还带着谄媚的笑意。想来皇帝是厌恶极了秦鸢,等着听她在冷宫里的惨状呢,于是管事连忙行礼: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