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稷淡淡抬眸,拿起笔架上的狼毫,开口询问:
“秦氏最近如何,可愿意承认那些事情是她做的?”
冷宫管事低声下气地回禀:
“陛下……秦氏几天前投湖自尽了。”
赵承稷那淡如清风的表情瞬间凝滞,手中的毛笔“啪”的一下,掉落在了地面上。
高元心道不好,果然赵承稷已经抬头死死盯着冷宫管事,可眼神中却又了些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冷宫管事心觉有些异样,但还是重复了刚才所说的话:
“回陛下,冷宫秦氏不认罪责、毫无悔过之心,三日前投湖自尽了。”
赵承稷听完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好像理解了很久,终于坐回了冰冷的龙椅上,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明明他那么恨秦丞相、厌烦秦鸢,为什么听到秦鸢死了之后,自己的心竟然会有这般的刺痛。
良久过后,赵承稷才说出了一句:
“她……如今在哪儿?”
这句话像是无用的试探,又像是最后的挣扎,让冷宫管事都有些莫名:
“陛下,秦鸢尸体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肿了,所以就扔到了乱葬岗……”
旁边的高元连忙制止:
“放肆,狗奴才,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说这些话!”
冷宫的管事连忙叩头请罪:
“奴婢糊涂,求皇上恕罪。”
听着冷宫管事的这些声音,赵承稷只觉得烦躁。
他再次站起身,突然抬手将面前桌案上的奏章都掀了出去,劈里啪啦砸在了管事的脸上:
“冷宫管事放任嫔妃自戕,拉下去,杖毙!”
管事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她的呼号惨叫都没有什么用了,管事被侍卫拉了出去。
赵承稷低下头,看着杂乱一片的奏章,默默坐回了龙椅上。高元谨慎地上前,轻声地呼唤了一声:
“陛下……”
赵承稷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定定坐在那里。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的画面,却光怪陆离地摸不到头绪。最后,只能低沉地说了一句:
“是她活该。”
当初下令将秦鸢打入后宫,就是要看她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