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谢与归总觉得为玉对他生分了,说,“有什么你要告诉我。”
为玉:“好。”
举着伞一路想着有的没有的,雨势骤然变大时,迈入了顺安院屋檐下。
碧溪正出来等她,瞧着她一身湿漉漉,只叫了两声天菩萨,赶着她去换衣裳,最后干脆让她洗个热水澡,又让姚媛去熬点风寒药。
“这院子可不能再多病号了,丁姑娘现在就是美人灯,吹不得。”
林不移开的药材都是她们没听过的,听说丁如故纯粹砸钱弄来的,吓得她们熬药时紧张死了。
为玉弄完入了屋子,丁瑕瑜已能下地了,正在收拾东西。
“你来得正好,我还给侯府的人准备了物件,你明日有空陪我去送吧。”
为玉没拒绝,“以后世子爷去北地轮值,你如何面对他?”
“我哪有工夫搭理她,如今北地安宁了,十郡的商贾都想发境外的财,丁家商号的商路也要拓展,才不会被同行蚕食了。”
一点也没把张争鸣当回事。
“为玉,你愿意陪我去雍州吗,叔叔在雍州有事情绊住脚了,不能来接我。”丁瑕瑜问,“雍州比京城还繁华呢,你要不要溜达一圈?”
为玉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冬日的皇家猎场了。
雍州的繁华热闹,她听许多人说过。
“走呗,反正离着京城近得很,再说,你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端着饭菜进来的碧溪冷飕飕说:“丁姑娘这是要带着为玉去哪里?这去了雍州不会就哄着去北地了吧?”
碧溪对丁瑕瑜是提防的。
为玉来侯府五年,和侯府众人都是表面客气,可对丁瑕瑜她自个不承认,她也看得出来,是有些偏袒的。
为什么偏袒,不清楚,但不是好事。
眼下为玉能不能嫁给谢与归,谁都说不清,说不清就是微乎其微了。
所以,为玉若是真起了离开国公府,离开京城的打算。
届时,她这个跟着一旁的人,肯定要被问责的。
谢汀兰的自戕,她们一干贴|身丫鬟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