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瑕瑜笑眯眯,“北地挺好的,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笔足够赎身的银子,虽都说宁当高门婢不做穷户妻,不过嫁人不是女子唯一出路,高门婢会的东西很多,如今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以做生意,也可以去高门当女先生,可以试试看别的路。”
碧溪没好气,“不劳烦丁姑娘担忧了,国公府饿不死奴婢。”
反倒是为玉说:“做什么和银子过不去,有人给你送钱还置气了,拿着。”她讲红封塞到碧溪手中。
“你陪着安哥儿回去看盼哥儿吗?他如今身子骨好些了吗?”
为玉:“好得很,国公夫人还说,你做的两身衣裳盼哥儿穿着很喜庆,让你以后若是来京城,定要去国公府喝杯茶。”
“好,若是再来京城,我一定去国公府坐坐。”丁瑕瑜坐下来,“我听嬷嬷说,要把安哥儿送走?”
“什么送走,是送去北地找他老师。”碧溪立刻说。
丁瑕瑜眨眨眼,“北地很好,安哥儿肯定会喜欢的,不然和我一路吧。”
碧溪给她端茶过去,“安哥儿什么身份,自然是侯府的人亲自送到谢双手里,还是不劳丁姑娘了。”
为玉蹙眉,扫了眼碧溪,让她别说话太过了。
“没事,京城本就是踩地捧高的。”丁瑕瑜望着碧溪,“只是,谢汀兰的死,和我毫无干系,这一点,我希望你们都记清楚了。”
她的声音冷硬起来,“你们说我什么,我都认,唯独这一个,我希望你们下嘴有点轻重。”
为玉还没开口,丁瑕瑜就说累了,让二人都出去。
无奈,为玉只能拉着碧溪走出去。
丁瑕瑜捏紧了茶盏。
脑子中翻来覆去都是丁如故警告他的话。
让她快点滚出京城。
可是……
丁瑕瑜手放在肚子上。
还差一件事,做完才能够走。
只是这一步棋,要赌一点东西了。
门外,为玉冷着脸,“她都要走了,你非要张口闭口刺她?”
“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碧溪反问,“若她不来侯府,世子夫人和世子爷肯定会夫妻甜蜜的!为什么说世子夫人的死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