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狂风渐渐小了些,帐篷里弥漫着一股酒精味和两人的交谈声。
这一劫算是挺过去了,往后的日子,就像林悦说的,伤口会愈合,工程也会慢慢建成,只要人还在,希望就在,就总有奔头。
第二天,日头照常升起,可营地却没了往日开工时的喧闹。按说资料失而复得,该是开个大会,大伙聚一聚,鼓鼓劲儿,可赵队长却没这心思召集全员。
把瘦皮猴安置妥当后,他立马向上级报告了这一突发事件,在等那边来接人之前,他就由营地负责看护。至于审问……赵队长很清楚做这样的事的人,以他们的手段,是根本撬不开嘴巴的。
独自回到帐篷里,赵队长眉头拧成个死疙瘩,闷头抽着莫合烟,烟雾缭绕,把他那张脸遮得愈发深沉。晨光从帐篷缝隙挤进来,一道道的,像栅栏一样横在他身前,他就这么长久地陷入沉思,心里总觉着这次资料失窃,邪门得很,那瘦皮猴不但轻而易举地就摸到了李工的帐篷,还在林子里左拐右拐,熟得像在自家后院……难不成有人暗中给他领路?
赵队长在那烟雾里头闷坐了半晌,心里头跟那乱糟糟的麻线似的,怎么理都理不顺。末了,他把烟头狠狠掐灭在地上,起身出了帐篷。营地里,队员们都各自忙着手里的活儿,可那股子精气神,明显没了前些日子的劲头。
赵队长瞅见张志成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正在和王力说话,便几步走过去,开口道:“小张,王力,咱仨再合计合计昨天那档子事儿,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三人寻了个背风的地,围着坐下。
张志成先开了口:“队长,我也琢磨着呢,那瘦皮猴看着就不像能自个儿摸进营地还在林子里乱窜的,指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王力皱着眉头,接话道:“可咱队里都是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兄弟,谁会干这吃里扒外的事儿?”赵队长闷声闷气地说:“人心隔肚皮啊,这工程眼瞅着要出成果,保不齐有人动了歪心思。咱得不动声色,把这人揪出来。”
打这天起,营地看着还是老样子,大伙白日里照常劳作,可一到夜里,赵队长就带着几个信得过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