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
黎致远红着眼,仿佛真是失去了心头肉,抬手狠狠一拳砸在了霍斯礼肩膀处。
保镖瞪眼,霍斯礼却愣是没躲,一拳实实在在落下,将他此时还虚弱着的身体直接砸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这是,什么情况?
保镖不知道,而这头,为霍驰深效力的保镖,显然也很懵。
“陆修远?”
安诚私立疗养院。霍驰深见到来人,实属有些惊讶。
“我可不记得,我和陆少爷您有什么过节,看您这表情,是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还是,要替我家斯礼打抱不平?”
“我这段时间都在疗养院疗养,可什么都没做啊,要我说,斯礼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怎么自己的事还要别人来帮他出…”
“我呸!”
头字没说完,霍驰深喜提陆修远第一句攻击。
霍驰深微微皱眉,往日他倒是知道陆修远和霍斯礼交情好,可却也清楚陆修远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更加不会一来就出言不逊。
可这,分明是直接朝着他就上嘴咬了。
可不等他问,陆修远第二第三,又接二连三地就开始了。
从姜沁的死,到袁莲清的虚伪,再说到他假少爷的身世。
让在场的保镖、佣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霍驰深脸色也在陆修远一段接一段的话里,彻底变得是缤纷多彩、又白又红又黑又青。
“陆少!”最后一开口,霍驰深语气咬牙切齿的。
那副对外总是一副京圈豪门大少爷,根正苗红温润如玉的范儿,是再也装不住了。
小人之姿态,暴露无疑。
很不巧,旁边一个女佣正是袁莲清前些日子,因为给老太太老爷子拍金婚照那天发生的膏药贴事件后,派过来明面上照顾霍驰深,实际上来当袁莲清的眼睛的。
这一句,听起来是狠戾又阴鸷,把这很有些年纪的中年女佣都给听得是心都一下子往上提了提,顿时只觉背上都冒冷汗了——
看来夫人怀疑得对,这大少爷,果真不是表面那样的温润。
毕竟若真是温润的性子,遇到这种事,再怎么也不会说话阴恻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