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这般吓人。
在豪门工作几十年的女佣可并不觉得自己会听错刚才霍驰深那话里的冷意,这大少爷绝对有问题。
霍驰深还在和陆修远对峙。
女佣悄悄挪动身体,摸出手机给袁莲清发消息。
而与此同时,北郊墓园。
亲眼目睹霍斯礼带着一身伤重新坐上车,临走时还朝那个打他的中年老登再三抱歉,保镖完全是懵掉了。
但主子的事没有吩咐他们也是不能乱查,不敢多嘴问的。
也只能接受自己这素来霸气强势的主子,竟肯自愿被一个人揍的现实,把车往返程的方向开。
后座,霍斯礼头靠在真皮座椅上,眼里一片灰暗,只是却也终于在他醒来后到现在,浮现出了一点痛快。
他是该打的。
霍斯礼想。
而想到这里,他得寸进尺地可耻又可笑地又想。
如果挨挨打,就能让她回来,他愿意用他的命去换。
他才是该死的那个,他不仅伤害了她的心,还害了她的命。
他应该早点放她走的,或许早些走,她现在能够好好地活着,而不是现在,只留给他一点衣料,和断发。
该死的是他,是他才对。
霍斯礼拳头捏紧,痛苦地闭上眼睛,嘴唇已然因为身体的疲惫和憔悴再度变白。
忽然,他睁开眼,眼里又恢复了清明。
对,该死的是他,可正如陆修远说的那样,他必须养好身体,才能替她报仇。
等他报完仇,他会把事情都处理好,那时候,他就可以下去陪她。
下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