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倒是让女道士彻底哑口无言了。原本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一个女子再怎么样都会见见自己的父母,不曾想里头这个当真不是个善茬,一开口就把人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那位道士只好在外头笑了两声,眼瞧着自己劝说无果,只好准备要离开。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过多的打扰小姐了,小姐若不见,那就罢了,我们外头还有事儿,就先不陪着小姐了,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屋子里的人出来说就是。”
纪罗缊听到这话,在屋子里头倒是没什么表示,反而是银盏掀开帘子出来,叫住了那将要走的女道士。
那位女道士被叫住倒是有几分意外,眼瞧着银盏走过来,虽说有几分不大明白,但还是脸上挂着笑。“姑娘不在屋里头陪你们小姐,怎么反倒是出来?”
“这不是出来看看师傅吗?”银盏笑了两声,说道,“我们小姐素来就是这个性子,脾气急了几分,却也是没什么坏心思的,师傅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才好。刚刚那些话也不是对师傅,今天谁来都一样,小姐若是愿意回家里,头也不至于在这住了这么久,师傅你说是不是?若是我们家小姐这次说话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师傅,师傅便多多包涵几分,小姐必然也不是有心的。”
那女道士倒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连连摇头说道:“哎呀,姑娘,这话就见外了,小姐在我们道观里头住着,自然是我们的荣幸,我也不过是来问问小姐,依着的也是我上头师父的意思,大家彼此之间自然也不必互相为难。倒是难为姑娘有此心了。”
银盏闻言也只是笑了两声,又与那女道士随意攀谈几句,那你倒是推脱,说自己下头还有事儿,马上人大概就要上来了。道观里头人人都有事情干,自己过来通传完信儿,还有一堆活没干呢,就暂且先不陪姑娘了。银盏也不强留,给身旁人使了个眼色命人好生将那女道士送出去。
银盏的确是好一会儿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纪罗缊已经梳妆好坐在桌子边上,不知道想着什。眼瞧着银盏回来了,也只是转过头来打量了两眼,而后又转回身去,让身旁的银瓶把昨天半夜的时候送来的新鲜的花拿来,另外,又给自己把那个汝窑烧制的红柚尊拿来,自顾自的插起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