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盏回来的时候瞧着屋子里的气氛,自然也不敢说话,只是站到一旁,眼神示意银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银瓶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快速的将纪罗缊要的那个瓶子以及那些新鲜的花木拿出来,整齐有序的放在书桌上头。纪罗缊看了一眼送过来的东西,点了点头,挥手让两个人先下去,只说自己想一个人呆一会。两人自然也不好再多呆,只说小姐有事情尽管吩咐,而后便转身出了外头。
出去屋子外头银盏才敢小声询问。
“哎呦,还能是什么事儿,小姐心情不好,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银瓶叹了一口气,朝屋子里头望了望,有几分无奈之色,“做起来还不是家里头的事。道观这头也觉得小姐一定要见一见家里头,可是小姐心里头哪有半分要见家里头的意思,但是家里头那群人难不成小姐说不见就不见了吗?也不是这样一回事。想来二姑太太是一定要上来的,二姑太太要上来搞不好,冯太太也要跟着上来,为的也是面子功夫,可是小姐哪怕是想见二太太,哪里又想见冯太太。”
“那位冯太太还有脸跟着上来吗?我要是冯太太,自己的儿子做出那样的丑事,别说是上来见儿媳了,就算是登人家的门都不敢,偏偏这位冯太太……”银盏说着说着,像是实在气不过一样,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
“哎呦,你小点声,这是咱俩说,要是让小姐听去多不好。”银瓶说着把食指立在嘴唇边上,四下看了看,眼瞧着人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空注意这边,这才敢继续开口说话。
“这有什么是不敢的。说起来,冯太太毕竟是咱家姑爷的亲母亲,那母亲竟然也是向着自家孩子的,就像二姑太太向着咱们家小姐一样,这是一个道理。所以冯太太自然也是向着姑爷,过来也自然要走一个场面功夫,至于小姐怎么想,本身也是不要紧的。况且小姐最担心的,实际上还不是冯太太,冯太太无论如何都得给小姐留面子,毕竟冯太太理亏,可是万一要是二姑姥爷也上来了呢?二姑姥爷不是冯太太,二姑姥爷可是小姐的亲生父亲啊。”
银盏闻言惊呼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小舅怎么闷闷不乐的,大概是小姐也想到了吧。”
银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可不是嘛,小姐又不是那蠢笨之人,自然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