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盏倒有几分发愁的意思,低着头想了片刻,抬起头来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小姐就在里头插花也不出来,难不成咱们两个还能做了这个主吗?”
银瓶也被这句话问住。两人自然是做不了纪罗缊的主。但两人自然也做不了纪安沁与祁永年的主,都是主子,她们哪一个能得罪?到时候等到两人真上来了,就算是硬要往里头走,又哪里是能拦得住的?还不是只能开了门。到时候这里头吵起来了,让别人听了去被笑话且不说,只说自家小姐心情必然是不怎么大好的。
两人司机此处看着对方,也只好无奈的叹一口气,多余的话也没有什么可说。能够说什么呢?又该说什么呢?说什么在此刻显得都那样的苍白无力。
在既定的命运面前,没有人能够成为幸存者。
这头发愁自然是这头的事情,那头的山路已然走到一半。这种倒灌说白了,还是营里的性质,前头的山路自然不会做的太过于崎岖。无非是让众人走个流程,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潜心。
可实际上是不是诚心只有过来爬山的人,自己心里清楚,若是真的想要诚心诚意,必然也不来这种道观里头。
只是讲起来也不能怪这群道士。倒是也是人,虽说目的是修仙,可是不吃不喝,那也是修成了之后的事情,在没修成之前,必然道士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正常的生计维持。可是偏偏如今的世道人人都是清楚的,别说是道观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是没办法的。于是哪怕是道观里头的道士也必然的免不了俗。说破天去道士也曾经是俗人,性命攸关的当前,也必然免不了半分俗气。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纪罗绮默默的跟在队伍后头,对于自家人这种行为倒是颇为不屑。明明有那么多的法子,偏偏选了这样的法子。一行人就这样子走上去,耽误功夫不说,倒是也没有选择几分心诚。只不过这毕竟是爷爷奶奶的意思,做小辈的也不好反驳,只好跟在后头往前走。
从后头往前看,自然能够看见跟在周玉仪身后的姜阮涟。还是家里头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