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八点多了,餐厅也没多少人。
桌上的菜也没怎么动,周成渝晃了晃面前的红酒杯,看了眼对面的詹玉书问:“确定要空降ceo对吧?”
詹玉书没了之前那种意气风发。
小叔出事是意外中的意外。
多年前的经济案在入职审查期间出的问题。
很蹊跷,事却已既定。
詹玉书带着三分醉意苦笑:“下一步可能是冲你来的,没办法干涉的阳谋。”
周成渝带着讥讽:“这么说我还不如现在让位呢!”
詹玉书无声,疲态尽显。
他整个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小叔詹东磊身上。
一切都成了泡影。
不被秋后算账都已耗费了无数心力纠缠。
点金这边的事,实际也是默认的条件之一。
周成渝红唇沾了沾杯沿,思绪飘走:“詹总,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三年,第一次见面是在天河国际峰会上。当时只感你这人亲切,与众不同,我主动找你索要的名片。”
周成渝:“我来天河之时就是个有点钱的小商人,这么多年你捧着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能做到互利共赢是我目标,做不到我也不可能因而埋怨你什么。不就一家公司么,几个月前我说你只要帮我解决张明洋,股份权利我都可以无条件给你,这句话现在也奏效。
知道你在为难什么,担心我不配合新上任的ceo,怕没办法息事宁人把近月事端平息下去。放心,我会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掌控点金,怎么去工作!
我周成渝赢得起,也输得起。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跟我说,人这一辈子就是输和赢,赢了克制,输了也要坦然。他老人家厉害,周家到他那里已经接近家道中落无法翻身,他用二十年重新让周家在省里恢复显赫。谨小慎微的吃多少苦啊,最难的时候外面拖欠了二十多亿,愁的一个月瘦了十六斤。那是四十年前的二十多亿啊,还是靠着努力跟运气翻身了。无论是我还是我哥,跟他老人家比起来,提鞋都比不上。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詹叔出事后,我这几个月也想的挺多。我担心我侄子跟嫂子,怕连累到她们,有人会找她们麻烦。只要你跟我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