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书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喝酒。
周成渝懂。
意思就是他现在什么都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点金未来的归属和走向,更控制不了别人。
静默坐了会,詹玉书点了支烟:“你不要考虑太复杂,我只能说牵连她们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你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周成渝:“詹总也有家人,碰到事你是担心你,还是担心她们?人之常情,关心则乱啊。”
詹玉书点头:“点金是你亲手做起来的,被人这么轻易拿走,不失落吗?”
周成渝:“拿走的是权利,或许也因为权利能蚕食掉我一些股份,没关系啊。我早就想放权,一度想培养我侄子过来接班。幸好不舍得累到他,没走这一步,不然他怕也要被卷入进来。”
詹玉书:“你对他比我对你侄女都还上心。”
周成渝并不遮掩:“除了亲情还有亏欠,欠我爸妈,欠我哥嫂,更欠他。”
……
送走詹玉书,周成渝上了厉军开到门口的车子。
她先发微信询问周野到哪后,便让厉军开车回家。
噪音轻,车厢静。
周成渝拿手指揉了揉侧额,不免又想起来很多事儿。
她最遗憾的就是离开林城的那八年。
再回头,物是人非。
最想回到的是六岁那个阶段,见到她哥哥的第一面。
如果她没动什么歪心思,用什么过激的歪手段。
一家人本可以同心协力的去面对一切。
手机响。
周成渝摁下接通,听着对面鲜活年轻的声音,眉间也有了笑意:“崽崽,到家了没?”
“刚到,你还没下班?”
“跟朋友聊天,刚结束,十来分钟到家。让你老妈准备几个拿手菜,我刚刚没吃多少东西。”
周野:“我做饭,这就去厨房。”
周成渝放下手机,叮嘱厉军开快一些的同时又道:“你明天一早去跟王经理接触下,弄个基金会。一百亿左右吧,晚会我把崽崽身份证各种信息发给你。”
厉军答应着,欲言又止:“事情很严重吗?”
周成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