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我找人。有没有见一位僧人?”
“没有。今天雨那么大,开门见客,您还是头一个。”
“那我先走了。”
“唉,等下……”
张老板本想叫住她询问僧人细节,但是陈婉君已经打了伞,匆匆离开了。
墨心在对角巷子内靠墙侧立,目送陈婉君离开。她的下半身几乎湿透,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她还是那个她,他却已经不再是自己了。大雨湿了他的僧袍,湿了他的念珠,也湿了他的眼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在这滂沱大雨的伪装之下,他让血继续流着,他让那些殷红被泪水冲刷,又继续被雨水冲刷,他让自己痛到麻木。
待陈婉君的身影完全地消失于他的视线之后,他才从一旁的巷子里出来,走入春燕斋。张老板看见墨心,浑身湿透,衣着狼狈,也顾不得打招呼,连忙递出了自己用的干净手巾。
墨心没有接手巾,也没有打招呼,他急切地从怀里取出一张信笺,道:
“我不小心弄脏了一位客人的托付。您帮我找一下这个纸。我要一模一样的。”
张老板接过那张信笺,他仔细摸了片刻,追问道:
“刚才陈馆长来找的僧人是你吧。”
“是的。”
“您不会是墨心大师吧?”
“是的。不要告诉她我来过这里。这张信笺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只要你能拿得出一样的纸,我便能再仿制一张。”
“好。这是她上次定的纸,要求高价格也高,剩的不多,买的也少。应该还有一些,我去找找。”
“多谢。”
“对了,您湿成这样,要不去楼上烘一下?”
“不必了。”
很快张老板就拿了一包纸从后面出来,手上还有一条大毛巾。墨心接过毛巾,擦了脸和手,放下毛巾之后,接过纸。他反复确认无误之后,正打算付钱,被张老板拦住了。
“拿去吧。我能收出家人的钱?”
“您打开门做生意,还分这个?”
“我知道您是高手,经手过我家多少纸!有多少客人找到我这里是应您要求而来?我今天才有缘见到您真人,我感激还来不及!你要我仿什么年代的纸,只管开口便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