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陵景喃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落寞和伤心。
许知意心下猛跳,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所以当年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嗯,我该早早告诉你的,对不起知意,我毕竟一切与我太亲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我担心”
许知意自嘲一笑。
“那我又能比你好到哪里去?娘亲早亡,父亲厌恶,姨娘苛待,度日如年,没准儿我才是那个灾星。”
何陵景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字说得认真。
“你才不是灾星,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亮光,要不是心中惦念着你,我如今不知云游去了何处。”
许知意微微抬头,唇凑近他的,淡淡的梅香在鼻尖萦绕,何陵景心中一阵战栗,狠狠地吻了下去。
好想将人揉入骨血,这样是不是才能永不分离?
气息渐渐沉重,何陵景这才惊觉,赶忙将怀中的人扶正,心中却是酸疼无比。
替她拢了拢散下的碎发,嗓音低哑。
“知意,我心悦你,此一生唯你一人。”
许知意轻轻嗯一声,垂下的眸中早已泪眼模糊。
他和她,从一开始就在不停的错过,时至今日,仍是无法逃开分别的结局。
命运和他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收敛了心神,端起面前半凉的茶,才放在嘴边,就被何陵景夺了过去。
“身子本就不好,日后不许再饮凉的,没我看着,也得时刻注意。”
“末凉,去取我的琴来。”
廊下守着的侍卫应一声。
“阿景,我已经好多年不曾碰过了,自姨母死后,她的那把琴也随她一起葬了。”
何陵景勾了勾唇。
“你初学琴时,也不知谢夫人是如何忍耐的,听汝一曲,魔音贯耳!”
许知意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你听过?”
“嗯,几乎日日都去,只不过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