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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祠堂。
江宝瓷到底给贺老太太上了炷香。
望着牌位上的“贺诗槐”三个字,江宝瓷有种命运弄人的好笑。
老太太曾以为自己能翻手为云,操控棋局,谁成想上天不过笑了笑,就轻易翻转了整个棋面。
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并且,亲手将原该也姓欧阳的江宝瓷领进家门。
“大哥想说什么。”江宝瓷没耐心。
贺稹把香插上:“大哥从你的身上,真的看见了欧阳家姑娘的影子。”
这挖坑手段,连他都要五体投地。
从进门时没让佣人通报,直接走进客厅,让众人摸不着头脑时,冷不防甩出她是欧阳家骨血的惊雷。
然后没给任何人喘息时间,光速把话题转到贺京准受伤的事上。
每个话题都自带陷阱。
哪怕贺稹与贺阵军都是在商场运筹帷幄的人,这一连串霹雳手段攻下来,也败的无力抵挡。
江宝瓷:“大哥客气,您说话也小心点,我录音笔没关。”
“”贺稹忍不住笑了,“阿准还好吗?”
江宝瓷:“缺胳膊断腿,残了。”
“”
沉默。
祠堂幽静,沁冷。
“我知道,要不是阿准受伤,”贺稹无奈,“你不会用这种莽撞的方法。”
她是急了。
这样直愣愣的闯进贺家,当着众人去质问欧阳蔓兰并不是上策。
一旦失败,江宝瓷都未必能安全走出这个门。
“大哥,”江宝瓷扭脸,直视他,“你妈必死无疑,为了更多人,我劝你赶紧断尾求生。”
“”
江宝瓷手指向后排一块牌位,念道:“贺春雪,这是你小姑姑——”
说着,她手又指:“常南风,这是你婶婶,阿准的妈妈。”
她又指向自己:“还有我爸爸,江卓,我妈妈,杜娟,在医院死去的蔡月月——”
通通和欧阳蔓兰脱不了干系。
“这么多人命,”江宝瓷问,“你担得起吗?”
贺稹前所未有的无力,声音在空旷